(通讯员:王毅军)
东天山的风,刚拂过茱萸的枝桠
候机楼的窗,就映了菊展的暖霞
制服上粘着糕香的人,正附身帮白发理好褶皱的衣角﹣-
"您的登机牌,我帮您揣在贴身的兜"
轮椅碾过光的纹路,像碾过岁月里柔软的褶皱
优先通道的灯,比山巅的日头更暖
有人递上热饮,杯沿凝着霜白的祝福:
"这菊花茶,解旅途的乏"
铁鸟的翅尖划破云絮时
老人正望着舷窗
脚下的戈壁成了淡金的绸
远处的天山,是大地躬身的脊梁
原来"登高"不必攀石阶千级
此刻云阶之上,正驮着归乡的牵挂
当起落架亲吻跑道的刹那
有人接过老人的行囊,像接过一段需妥帖安放的时光
哈密空港的重阳,没有插遍檐角的茱萸
却把每一次帮扶,都酿成了比菊酒更绵长的守望



